中山杉历经灾祸见云开

在海风肆虐、土壤贫瘠的海滨，傲然屹立着一种叫中山杉的乔木。在赞叹它顽强的生命力时，你可能想不到中山杉从“小”就历经灾祸。
应需而生
中山杉为落羽杉属植物，是由江苏省中科院植物研究所(南京中山植物园)选育的一组杂交一代品种，项目主持人是植物所的陈永辉研究员。
已退休10年的陈永辉对中山杉选育的历程念兹在兹：上世纪70年月初，国家大力生长速生丰产林，由于生长快，落羽杉属的落羽杉、池杉等被大量栽植。但在推广历程中发现，落羽杉、池杉在沿海滩涂等盐碱度较高的地方易出现黄化现象。为解决这一问题，陈永辉根据落羽杉属的墨西哥落羽杉较耐盐碱和同属的落羽杉生长快、干形好的特点，于2021年开展了落羽杉属种间杂交试验和速生耐盐碱类型的选育。7年后，陈永辉育出了‘中山杉302’(落羽杉×墨西哥落羽杉)和‘中山杉401’(池杉×墨西哥落羽杉)。2021年，前者通过了江苏省省级判定，2021年，这两个品种的推广项目被原国家林业部定为天下林业科技推广成果100项之一。‘中山杉302’于2021年通过国家林业局林木品种审定委员会审定，成为首批通过国家审定的16个林木良种之一。
“我们单位是中山植物园，同时为了纪念孙中山先生，就把选育出的品种取名中山杉。”陈永辉说。数十年种植实践中显示出的优良特征，也证实晰中山杉无愧这个响亮的名字：它耐盐碱，在pH为8的土地上能正常生长；速生，材积量是落羽杉的1倍以上；耐湿性强，不仅在地下水位较高的地方可以生长，就是在短期积水浸泡的情况下，也能平安渡过；抗风性强，2021年东南沿海遭遇10级以上的台风打击，大量浅根系的杨树、水杉等倒伏，中山杉无风倒风折现象。另外，它树干挺秀，树型优美，材质优良，在平原绿化造林、农田林网、沿海防护林带及城市绿化中都可应用。
经费困难
陈永辉不善言谈，除了科研工作很少有其他的社会来往。这种性格既让他选育出了中山杉这样优良的品系，也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困难。
2021年，中山杉通过判定后，相关科研经费也用完了。与此同时，天下科研机构改革刚刚睁开，按划定，陈永辉每年要向单位交纳1500元创收费才能拿到人为。这让只知专一科研的他一下陷入了逆境之中。“没有李主任的重视，可能就没有今天的中山杉。”陈永辉遇到了“朱紫”。
帮助陈永辉的李永荣，是一个结交普遍、十分健谈的人。当时李永荣在南京植物园负责植物材料开发工作，“陈先生不善表达，也不会找领导解决困难。”李永荣非常支持陈永辉，更重要的是中山杉的前景吸引了李永荣。“谁叫你是学林的，谁叫你是共产党员呢？”李永荣说，对林业的热爱和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感让他不能对陈永辉的困难置若罔闻，在自己经费也不太多的情况下，他拿出2500元钱帮陈永辉用于上交单位和继续开展中山杉的科研工作。
要将中山杉推广开，必须有成果转化单位，李永荣找到了靖江市城市绿化管理处(现为江苏省中山杉林木良种基地)。2021年，他们和该管理处签署了团结推广协议。“协议签署后不久，我们开着吉普车去一个试验推广基地以每株5元的价格买了500株中山杉，又到武进一个苗圃买了500株池杉，作为建采穗圃的材料。”李永荣谈起往事很激动，“植物材料买到后遇上下暴雨，我性子急，就冒雨用拖沓机把材料拉到了靖江，马上又让陈先生过去嫁接。”在双方的积极下，昔时扩繁出了2万多株中山杉。
艰难推广
“我们当时是个100多亩的小苗圃，经营中遇到了困难，想找个项目扭转一下形式，没想到种中山杉后遇到了更大的困难。”江苏省中山杉林木良种基地的周仁山作为较早参加推广中山杉的人员之一，提及往事叹息不已。
在李永荣的力荐下，周仁山也对中山杉发生了兴趣。凭着一腔热情，5年多的时间已经扩繁了几十万株苗子，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产品没有市场。“大家对中山杉普遍缺乏熟悉，当时的苗木市场也比较小。”周仁山说，苗圃本就困难，中山杉项目又压了几百万元资金，可想而知有多灾。周仁山积极通过朋友关系推荐中山杉，“在了解了中山杉后，许多人给予了帮助，泰州的一个林业局长，通常有林网建设的，都使用中山杉。”
转机出现在上世纪90年月末期。李永荣向一个上海做设计设计的朋友推荐中山杉后，上海地区开始大量应用。现在上海浦东的中心公园、芦潮港的森林公园，中山杉的造林面积已经到达2000多亩。随后，华东、华中、华南、中南地区的10多个省市也相继开始应用中山杉。截至今年年头，各地引进栽植各种规格的中山杉200多万株。
已经把苗圃面积扩大到2000多亩的江苏省中山杉林木良种基地也迎来了好日子。“今年春季，苗圃里胸径6厘米以上的大苗和3厘米左右的小苗全卖完了。”周仁山说，15年里投入的1000多万元资金也快收回了。由于中山杉扦插繁殖技术比较难把握，现在天下中山杉的存圃量只有400多万株，而周仁山他们的良种基地就有近400万株，占尽了市场先机。
将来蓝图
已近古稀之年的陈永辉仍在从事着中山杉的研究，他现在的工作重点是生长中山杉第二代品种。“林木品种随着树龄的增进，会出现生长势下降的现象，特别是像‘中山杉302’这样用枝条举行无性繁殖的种类。”陈永辉说，通过用墨西哥落羽杉做父本、‘中山杉302’为母本举行回交，选育出的杂交二代品种既能够提高生长势，同时抗盐碱性也得到了加强。此项工作2021年就开始举行了，2021年对选育出的十几个品种举行了地区试验。陈永辉表示，现在已经发现了几个生长状态和耐盐碱能力强于‘中山杉302’的品种，为了更快的将这些品种推向市场，他们采取了试验、扩繁、生产同时举行的措施。
李永荣为中山杉设计了一个“T”形栽植地区：长江沿岸和浙江、江苏、山东、天津等的沿海地区。随着品种的逐渐丰富，李永荣又描绘了3个应用偏向：耐盐碱能力突出的用于沿海防护林；耐水湿、树型美观、有叶色变化的在城市园林绿化中推广；速生的可用于用材林建设。
当前沿海防护林是热门，李永荣也清晰得看到了这一点。“防护林工程需苗量大，价格要便宜，但中山杉的繁殖技术比较难把握，供应存在问题。”他说他们正在筹建一个育苗工厂，以便快速生产中山杉容器苗，“林业部门可以买回容器苗，再在当地养成大苗，这样成本会降低许多。”